那些陡河上的桥
“光明顶”名叫杨磊,是开滦博物馆研究员,一直对唐山以及开滦的历史颇有研究;“顶嫂视角”名叫赵丽英,是开滦退休职工,唐山老年大学摄影班学员。这对伉俪在一次大城山爬山活动中,在山顶鸟瞰陡河上漂亮宏伟的钢厂大铁路桥时,她们被震撼了。这样的一次“偶遇”引燃了老两口儿徒步踏访陡河桥的热情。
4月30日,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经历了前段时间身体不适,尚处身体恢复期的“顶嫂视角”在老伴儿“光明顶”的陪伴下,背上相机,再次探访距离家所在地不远的陡河上的胜利桥、钢厂大铁路桥以及七(七道桥)滦(滦县)线通过唐山市内陡河、在风雨中已坚守百年的两座铁路桥。因喜爱与惦念,这样的踏访与研究已经成为老两口儿的常态。去年3月,花甲之年的老两口儿以胜利桥为起点,利用周末时光,溯河而上,徒步考察陡河上的一座座桥梁,用相机从不同视角拍摄,并搜集整理相关桥的资料,老两口儿先后连续徒步考察了三个月,直到“顶嫂视角”身体有恙才停下来。目前,他们已拍摄到了荆马地区的荆马大桥。
在唐山人熟知的新华公路桥向南不到200米的地方,阳光照耀下,七滦线通过唐山市内陡河的两座铁路桥粗壮的枕木上依然发亮的沥青折射着太阳的光芒。虽然已分别历经了120多年和90余年的风霜雪雨,但在这些防朽、防水的沥青保护下,两座铁道桥的枕木依然结实牢固。
根据所处的地理位置,“光明顶”习惯性地分别称呼这两座铁路桥为北桥和南桥,两座桥之间相距仅三四米远。北桥和南桥也是老两口儿较钟爱研究的两座陡河上的桥梁,也是他们已考察过的陡河上资格最老的桥梁。“北桥建于清末的1888年,比詹天佑修建的滦河大铁桥还要早6年。南桥建于1924年,是这条铁路扩展为复线时所建,桥墩用水泥铸成,一样经受住了唐山大地震的考验。它们没有遭到损毁,应该是唐山所剩为数极少的震前建筑,算得上是文物古迹建筑了。”
名桥唤起往昔记忆
提及陡河上的胜利桥,之于外地人来说,对胜利桥的认知,也许只有“7·28”唐山大地震胜利桥震断、折入水中的黑白图片。土生土长的老辈唐山人更习惯于称呼胜利桥为吉祥桥,因为在更早的时候,这座桥取名于南北方向的吉祥路,后来随着东西方向的胜利路延伸,这座桥才改名为胜利桥。
“光明顶”坦言,此次徒步考察之行以胜利桥为起点,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名气最大,更多的是桥承载了他们这代人诸多记忆。上世纪60年代,随着全国各地修复河道,生活在陡河岸边的“光明顶”曾在胜利桥南侧参与过挖修陡河、加高堤坝,也曾与小伙伴儿们相约在距离胜利桥不远的陡河里洗澡、游泳、摸虾、摸蛤,如今回忆,依然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7·28”大地震将唐山夷为平地,而当时在林西矿工作的“光明顶”和工友们最初以为只是古冶的震灾最为严重,直到“7·28”当天晚上他才从跑回来的工友口中得知,市区震毁更为严重。1976年7月29日早6点左右,“光明顶”与一位工友骑着自行车匆匆赶往市区,去营救母亲、妹妹和已怀孕7个月的妻子。“当时胜利桥中间已折断入水,我和工友就带着自行车从折断的桥过去的,他拉我一把,我拉他一把,连抻带拽两个人才过了断桥,鞋子和自行车都过水了,当时人的能力真是大。”“光明顶”说,最为可贵的是,当年前来抗震救灾的东北部队也是通过这座震毁的桥梁上搭建的浮桥进入市区进行抢险救援的。所以在“光明顶”看来,胜利桥承载许多唐山苦难的经历,也因此被唐山人最为看重。如今,胜利桥依然繁忙,双向宽阔的路面,以及林立于水中密集敦实的桥墩也让人们感受着城市变化的美好。
呼唤关注唐山桥文化
在“顶嫂视角”的记忆里,家乡唐山永不失美丽元素,所以自从退休后,她和老伴儿通过参加徒步等户外活动,不断发掘着唐山的美,并用相机随时拍下影像,留作珍藏。“桥是城市点缀的美丽元素,再加上它所承担的城市功能,以及个别桥所具有的历史传奇色彩,这些桥就更让人着迷了!”三个月的时间里,“顶嫂视角”和老伴儿“光明顶”还溯河而上,徒步考察和拍摄了陡河上的华新桥、大虹桥、利民桥、电厂桥、建华桥、荣华桥、长宁桥、河茵道桥、河北桥、屈庄桥等诸多桥梁。
在每次徒步考察、拍摄回来,“顶嫂视角”都会第一时间将收获的桥的照片发到网上。看到“南桥”和“北桥”的照片时,很多网友惊呼“想不到唐山还有大地震没有震毁的清代桥梁,纷纷建议向文管部门申报‘国家保护单位’。”“光明顶”坦言:“桥梁建筑在城市建设中与河相点缀,有些桥梁历史久远,在城市发展中起着不可磨灭的作用。尤其是曾遭大地震摧残的城市,尚有震前的桥梁完好无损,屹立不倒,这本身是桥梁史上的奇迹,这样的桥梁为数极少了。”“光明顶”和老伴儿有着一个共同的愿望,希望通过他们的努力,让更多的人看到和关注这些历经风霜雨雪的城市桥梁,呼唤唐山对桥文化开发、保护与研究。
在唐山,陡河一直被誉为母亲河,由西北下行穿越唐山市区,蜿蜒百里向东南入渤海。在陡河上,同样分...